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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叔侯站在房门口,看着两颊酡红的太叔奂跌跌撞撞的走过来,拽住他的袖子。
桌上的酒坛,不多不少,刚好十个。
“他回来便一直在喝酒?”
小令点头,他试着阻拦,没有拦住,想换下烈酒,太叔奂又不允。
“分明不是我的错,可人人都觉得是我不要宁朝来!宁相啊,宁朝来一定不会原谅我了,她一定以为我说话不做数,说娶她还临时变卦。”
太叔奂改为抱着太叔侯的大腿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,太叔侯都不信脚下这个泪流满面,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人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。
知子莫若父,外人说太叔奂对宁朝来无意,只有太叔侯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喜欢宁朝来。
眼神也好,行为举止也好,都在围着宁朝来转。
可惜,他们二人,有缘无份。
太叔奂抱着太叔侯大腿的两只手渐渐松开,双眼阖上,嘴里不停嘟哝着宁朝来,该是睡着了。
两人将人扶到床上躺着,小令摇头,他跟在太叔奂身边也有不少日子了,还是第一次见太叔奂喝得烂醉如泥,竟还会酒后失言。
太叔侯在皇宫目睹了因太叔奂而起的一出闹剧,本想来问问太叔奂是不是真的如丹阳所言,是误会宁朝来了。
可现在看来,没有误会,没有怀疑,只有难言的苦衷。
“醉了也好。”太叔侯叹气。
醉了至少还能睡个安稳觉。